小丑是天堂来的孩子，带给人欢笑和快乐，即使掉眼泪，也是笑着哭。
（一）
小丑从梦中醒来，空气中混杂着难闻的气味，睁开眼正对着窗外那片月光照亮的天空，一颗星星孤寂地挂在天边。小丑依稀地听到有个声音哼唱着：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声音甜美而温柔。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到嘴角，心像个已破的气球，再也满不起来。
他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了梦中的那幅画面：一个女人牵着他的手，周围人来人往，天空蓝得一尘不染，简单而幸福。当自己发现周围都暗下去时，手中紧紧握住的那双手也消失了，只有一束耀眼的白光照在自己身上。嘴中不知在喊着什么。
“小丑，起来化妆开始工作了。”马戏团的老板扯着嗓子喊这着什么。外面嘈杂的说话声，一点一点扩大，振动着小丑的耳膜，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小丑坐到化妆镜前瘦小的脸庞，突兀的颌骨，一双很大很大的眼睛，却看不到一丁点光亮，如同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
（二）
舞台上强烈的灯光瞬间涌了出来，小丑熟练地站在舞台中心，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他开始摆弄着手中的小球，台下的人又爆发阵阵笑声。这些他都习以为常了。灯光，掌声，鲜花。表面的欢乐下却藏着无人注意的他木然的脸庞，以及苍白的记忆。似乎他一生来就属于这个马戏团的，或是说从记事开始。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幼小的身躯可以看出它与这里格格不入。记得很多年前，当问起他的名字身世时，黑白布账里的人似乎在回避什么，转移了话题。
他是谁？现在，他只是舞台中央的，无言的木偶。
（三）
“妈妈，妈妈……”一声稚嫩的童声在后台的化妆间回荡。“哥哥，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妈妈，我要妈妈。”一个小男孩拉住了小丑的手，哭红了双眼。“你，妈妈？”小丑那很久没有说话的喉咙发出干涩而艰难的声音。“我要妈妈，妈妈。”小男孩的哭声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小丑紧紧握住小男孩的手，挤出人群。“你不能去，去准备下一场表演。”老板挡在他前面。小丑猛地推开老版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