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娃儿牵着春天的风筝在田野嬉戏,佝偻的老人牵着铁铮铮的老牛走过小道,苗条的姑娘甩着黝黑粗亮的辫子走过偌大的森林,健壮的青年挑着两只满满的水桶沿过溪河,风吹着树叶婆娑,安详,寂静。
这天,一阵刺耳砖瓦声打破了这些寂静。房屋里一个中年男人破口大骂声引来了村子里的男男女女们,他们围着房屋捂着嘴,点着头,议东论西。
“呦,你们知道吗,老蔡他家儿子回来了,就在这屋子里。”
“就是,听说被他爹揪回来的。”
“怎么回事啊?”
“一言难尽呐。”
这丁点大的村子三年前被老蔡家儿子考上上海交通大的事情折腾热闹了好几个月,毕竟是穷乡僻壤,出现一个高材生是多不容易的事,大红灯笼挂的每家每户,一派喜气洋洋。送儿子走的那天,老蔡驮着不能再驼的腰,提着大大小小的包,送儿子上火车,临走前他满是老茧的手拽着儿子的手臂,“儿子,爹没什么东西给你,田里种的那些爹也不想给你大老远带着,就卖了腾几个钱给你,到了那儿可得吃饱了,爹省吃俭用砸锅卖铁也得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省的遭人欺啊!”儿子满眼泪横的坐上了火车,瞧着步履蹒跚的爹,从眼帘中越变越小,心里暗暗决心等毕业了给爹过上好日子。
“大伙儿来听听,我这儿有消息”一名面黄肌瘦的村民召集了一群人。
“老蔡在里面打儿子呢哇,听说在大学早就退学了,跟舍友买气了股票,去年金融危机给人家赔了,为了还清债务居然去诈骗,给公安局通缉了啊,现在老蔡要叫他去自首呢!!”
“那儿子可是丧尽天良啊,作孽啊!”
“谁说不是呢,老蔡这几年都成什么样了为了这个宝贝儿子,这……这像什么话呀这是”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叹息。
这时,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