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
是谁吆喝了一嗓子:“我们班明天要照毕业照了!老师要求明天带红领巾!”
上课了,老师走进教室,大家都纷纷走上去,问老师明天是否真的要照毕业照,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家议论开来,是兴奋、期盼,还是不舍、凄凉?
没人说得清楚,没人。
六年的同学,六年的朋友,六年的伙伴,就这样被一个毕业考分散了,成绩好的,考上了重点中学,成绩好却没考上重点的,也只能同大家一起争地段中学重点班的名额,成绩差的,流落到地段中学的差生班,就这样各奔前途了。
第二天,没有人忘记带红领巾,因为大家都记得,要照毕业照,毕业了,毕业了。
大课间,老师领着这些快毕业却依然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小鬼们,到了小操场。
摄影师安排男生们把老师吃饭的长桌子搬下来,放在最后一排。
隔壁班的大个子“珠穆朗玛峰”一个人搬一张桌子,别人都四人抬一张桌子,更何况,他的胳膊还缠着绷带,否则,一人搬两张长桌也说不定,这引起了无限的遐想,一人搬两张桌子是什么样的呢?
几个男生站了上去,“久经沙场”的桌子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呻吟,透露出了我们的心声:“哎呦,哎呦,毕业了,再见。”
老师在最前面,坐在椅子上,老师后面是全班的矮个子集中地,有几个的脸都被坐下的老师挡住了,由此可见他们有多矮。
在场地两极的是我和他——“豆腐先生”杜毅唯。
在众多“珠穆朗玛峰”的前面,我显地那么矮小。
我旁边的是“数学天才”钟文凤,虽然杜毅唯解难题的思路更好、更广阔,但是在班级里小小的测验那种简单的题目,不足以展现杜毅唯的才华,所以他只能位居第二;另外还有一个很骄傲但成绩很好的同学位居第三;而我,虽是数学老师的宠儿,但也只能排到第四名,但是此时,我们都站在中间的一排,那位同学还摆了一个很“帅”的pose。